2010年8月31日星期二

我好喜歡你

因為你令我笑。

2010年8月28日星期六

唔該

晚上看電視,TVB製作了一條短片來祝福慘劇生還者。片末這樣寫:「祝願遇難者家人活得更好」。

我一看,火就來。什麼是「活得更好」?是指比哪個時候更好?他們現在能有多好?寫這文案的人,小時候聽得太多「活得比你好」吧。啊,情人不要我,所以我要振作,活得更好,威給你看。大佬,現在不是失戀呀。把自己放進那個位置想想,遇難者的家人首先得花上很大力氣慢慢站起來,如能把生活重納正軌已經是萬分的不易,你還要他們活得更好?這是哪門兒的祝福語?

唔好玩喇唔該。堂堂一個全港收視最高的電視台揾D正常人睇睇D嘢先出街喇唔該。


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

生日快樂及其他

其實,我早已過了為生日而快樂的歲數。特別是最近幾年,每年只發覺皺紋多了,但智慧沒增,所以每逢生日,只有更感沮喪。

但昨天從下午到晚上,我還是感恩的坐在電腦前逐位多謝朋友們的祝福。雖說有了面書,祝朋友生日快樂只需在電腦輕輕敲幾個字,但懶惰得無藥可醫的我基本上連這個也沒做,所以朋友們的祝福,我都珍惜。

今天我想,收到那樣多要我快樂的祝福,或許我該把它們都儲起,在未來一年慢慢的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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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更加快樂不起來吧。就算知道了真相,就算報告怎樣的詳盡,失去了的爸爸媽媽兒子女兒再也不會回來了。昨晚的電視畫面,比起前幾天的,更加讓人難過。而我除了難過,還有什麼可以做,只是那些珍惜眼前人的教誨嗎,我想了幾天,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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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想起這件事。

十多年前,我跟父母住佐敦。那時候,我的下班時間不穩定,通常介乎八時到半夜不等。所以每天下班的路線圖也不一樣,基本上如果早下班就乘地鐵,晚下班就乘的士。

有天晚上我早下班,於是乘地鐵回家。我家其實不近地鐵站,出了地鐵站最少得走十分鐘。那晚我在佐敦道走著走著,忽然聽到背後砰砰的響了幾聲,然後一陣騷動,有警察在我前面往相反方向跑,有人喊開槍,有行人在逃。我很慌張,也開始跑,從佐敦道跑進橫街,看見一家小吃店半拉著閘正要打烊,是那種前面放輛鐵皮車賣東西後面是小廚房的小吃店。我逃入店內,用乞求的語氣告訴店主有人開槍,我想躲一躲。跟著我不理他是否答應便蹲了在鐵皮車的後面,發著抖,哭了起來。店主無奈的讓我躲,徑自繼續洗擦用具。過了一個世紀(十分鐘?),店主說外面都沒動靜,我就站起來,戰戰兢兢的抄小路一直跑回家。一進門,抱著媽媽哭了良久。

後來看新聞,知道那是一宗械劫案,歹徒想搶護衛員正在運送的錢,但沒成功,案件不嚴重,好像也沒人受傷。但在那以後,直到現在,每次我在街上見到正在押送財物的護衛員,我就遠遠的避開,如果他們向我走過來,我的雙腿就發麻。

這絕不是一個死裡逃生的經歷,事後回想,自己嚇自己的成份其實比較多,但十多年了,我尚且不能忘記。那天在巴士上的人受了怎樣的折磨,旁人不可能想像得到。剛剛看電視,今天的娛樂頭條是TVB眾藝員對生存者說著鼓勵的話,我聽著,覺得偽善。我有點憤世嫉俗,我知道。

2010年8月24日星期二

我想說的,是

事件最可怕的,是它能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。暑假、外遊、旅遊巴,最尋常不過的事物。但那天命運讓一個失了理智的人上了某部旅遊巴,只是幾個小時,裡面乘客的一生就全部被改寫。

不要再說RIP了,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,但死去的人現在怎能有peace呢 — 也不要說自己剛剛慘遭殺害,單是惦念在世的家人,已經夠悲傷了。如果真的有念力,希望所有祝福的力量能傳到生存的人那裡,讓上天幫助他們繼續生活下去。

2010年8月22日星期日

那一夜有沒有說

每天的接接送送買買煮煮,原來真的會讓人變得又累又鈍,一個多月下來,雙手放鍵盤上,半晚打不出字來。

看DUO的DVD,發覺這首歌我原來真的不認識,找來歌詞再細看,這兩天不斷的聽。雪與說,我很喜歡。





雲 在趕月 路低聲說 就翻風雪
寒 十一月 遊人望鄉心切
此際的 空氣冷冽 像當天感嘆般淒絕
人 在惜別 十分想說 願一起賞雪
我 笨且拙 從來大意善忘
擁抱間 該有雪吧 像飛霜初降般轟烈

但 是否真的有這場雪
但 是否真的有清心直說
如沒說 一生都虧欠

有雪吧 讓記憶景像更(加)深遠
有說吧 為掛牽寫上壯麗完結篇
(聽)細雪下 未了的心願 埋在那天
心底空缺 被那點雪白蓋掩

前 路不斷 在雪下前 淚要落完

2010年8月10日星期二

一個人的童話

在Megabox 的溜冰場,連續兩個星期聽到這首歌。

歌詞好,那個時候(未被黎明惡搞)的楊千嬅也好。


2010年8月7日星期六

兩難

每次在家煮飯,我都想吐血,這樣對健康很壞。

但我又不想外出吃飯,外面的食物,也對健康很壞。

真是一個兩難的局面。

2010年8月4日星期三

夏日的一天

夏天(帶孩子)上暑期班,熱上加熱。

整個早上商場馬路學校來來回回的走動,冷氣熱氣冰火冰火的交替著,人累得要垮下來。等待的時候窩在星巴克的沙發裡上網看雜誌,自我結繭一個半小時。對面坐個比我要中年一點的女子,細細在讀著什麼文件,忽然抬頭囑咐我:「唔該幫我睇著D嘢,我好快番!」我哦了一聲,卻又不知道究竟我要幫她守著些什麼,她離座後,才知道是那堆文件。回來後,也沒道謝什麼,徑自打電話跟人訴說租務問題。我繼續躲在繭中看雜誌,記者們煞有介事的在分析許志安如何賤招趕女。

接放學,課室在五樓,昇降機來了,媽媽外傭跟小孩一湧而入。到了四樓,昇降機門打開,更多的媽媽外傭跟小孩擠進來。到確定了真的再擠不進了,未能進來的人開始用戀戀不捨的目光送我們離開,站在兩邊按鈕旁兩個壯壯的媽媽竟沒一個想到要按關門掣。到了三樓,同樣的情形再發生一次。昇降機到了地下,全部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一哄而出,沒有一個媽媽意圖按著開門掣或者用手檔著昇降機門。我嘆氣,按著開門掣,直到所有人離開。有時候,有些女子,不願意被標籤為家庭主婦,是有原因的。

2010年8月2日星期一

書展

很喜歡梁文道今天在蘋果寫的有關書展的,喜歡裡面寫的單純與美好。整篇文章,讓我想起麥嘜與麥兜簡朴動人的童話,特別是最後的兩段:

「讓我告訴你吧,十年前,整整十年之前,我和邵國華替新城電台做「駐書展節目主持人」,在會場內的攤位裏即時廣播。那一年袁兆昌中五畢業,出了第一本詩集。我們請他過來,誇他青年才俊,還叫他現場朗誦一首讓聽眾見識見識時下年輕人的本事。坦白說,這事原來帶著一點玩笑的味道,可是場外的同事後來跟我說效果很好。「好得意」、「好舒服」,他們說。


且想像那是何等光景。有史以來,新城財經台第一回在中午一點播放一位詩人的朗誦。就在的士乘客抱怨冷氣開得不夠冷,司機咒罵前頭那人不懂開車的時候;就在股評家總結過上午大市走勢,而記者正要報道剛剛發生的一宗珠寶行劫案的當兒;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讀詩了。一開始每個人都有點搞不清狀況,說不定還想調整天線看看是不是接收出了問題。沒有任何背景音樂,也沒有任何預兆,一把乾澀的聲音就此浮出,掠過了眼前嘈吵的群眾,掠過了城市正午的半空。或許聽不清每一個字,但是每個人都能逐漸發現,這是一首詩。那麼地不合時宜,那麼地逆反於周遭環境,卻使得大家不得不沉靜下來,傾聽。那天他們說,當一切回復正常,有些人都還一時回不過神,打電話給下一個節目的主持人問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