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

對不起，每次聽到有人說要把兩歲的幼兒送到全日制的幼兒園（請注意，不是K1，只是BB班），而原因並非家裡乏人照顧，只是「希望他們可以學多一點東西」或者「變乖D」，我的火就來了。

先說學習，請問一個出生只有七百多日的人有什麼逼切的事情要學，以致每天需要離家八個小時或以上去潛心修煉的呢。

變乖更加有趣。我打從兩歲起斷斷續續的在託兒所裡渡過了很多光陰，所以我有資格說幾句話。在幼兒園的環境，老師很難對每個小孩都作出貼身的照顧；所以大多數老師會集中獎勵乖巧的行為，希望每個孩子都是說站便站，說坐便坐，聽聽話話。於是，如果孩子稍稍有點性格，結局只有兩個。一是永遠得不到老師的讚賞；或者二，全部陵角被磨平，變回面目模糊，家長口中讚嘆不已的乖巧小孩。

小時候在託兒所，每天午睡醒來他們都會讓我們圍圈坐下，看明珠台播的芝麻街。我記得，每個小孩都很安靜，沒人能說我們不乖。只是，乖與吽埋一堆，有時只差一線。